Cxi

陈泗旭&张真源

不要上升真人×628

6500+

灵感来自我家歪头的小兔子玩偶。

00.

真的很可爱。

01.
伸手拿下那本研究很久的乐理书，却在同时漏出缝隙的那边书架中露出他的脸。

他头微微向左偏着，额前的碎发也因重力稍稍撇开，露出微皱的眉毛。仔细看他的眼睛大概能猜到他又在傻傻的认真的读着书架上横着的字体标题。

陈泗旭想不通为什么他从来不改变物体方向而去挪动自己的脑袋。
后来也没想通，是因为发现真的挺可爱的。

总觉得歪歪的小脑袋，他眼睛里浮动的感情，会止不住流出来。

第一次遇见这种灵动是在午后的音乐室。

陈泗旭不太喜欢待在羊群似的人群里，更不喜欢以音乐作为和别人攀比的资本。所以大多数他更喜欢一个人独处。

虽说是午休时间，但大部分人都赶在这个点瘫在宿舍，这也恰巧合了他的心意。

于是他轻快的哼着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小曲，毫无顾虑的推开了音乐室的门。

是没有预料到吧。

陈泗旭愣在原地，不知道是自己闯入了别人安静的领域，还是别人占有了本属于他的小地盘。至少如果在那抱着吉他的是他，那么肯定下意识的有“侵略感”。

然后他对上了他的眼睛，有些无措又有些灵动。他慌乱的把吉他摆正，却又因慌乱右手马虎的搭在琴弦上，中途勾起了不太好听的音调，重重的打在指板上。

陈泗旭大概是猜到了他刚才把吉他竖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是为了琢磨弦距吧。把头歪的怪怪的，认真的表情反而带有好奇的意味，便比他原来的意图看起来要可爱多了。

吉他打板，验证了他的猜想，同时思绪打断。沉闷颤抖的音刚刚发出又被他强制性摁住，闷闷的声音被憋回了共鸣箱里。

陈泗旭看着他微红的脸，像调皮做错事的小狮子，觉得有点好笑。然后嘴角微微勾起，风轻轻吹来。

他身后的窗帘被吹起，斑驳的光影落在他的脸上，给粉红的他身上又添加了一丝暖意。

吱呀——吱呀——

身后的门也被吹动，那人下意识的抬头看却不经意对上了他的眼神，又带动了他突然的无措，转身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红着脸快步走开了。

那人揉了揉自己通红的脸颊，意识到了什么，又羞得红了小耳朵。

…唔…悄悄捂住ฅ

02.
思绪从初遇绕回来，缝隙中的小人已经不见了身影。陈泗旭动了动举僵的手臂，轻捻着纸张，一看三抬头的试图找到他的身影。

终于还是沉浸入音符的世界里，他蹲在书架边的姿势变成了斜靠着坐，手指在木制地板上研究小附点，打拍子的节奏轻脆利落，却不经意间带动自己不安分的腿直直挡在路口。

专注喜欢音乐的人可不止这一个，可他确实没遇到过。所以当音乐室闯入他，图书馆音乐专柜也遇见他，总觉得有莫名的悸动。但第一次接近的方式确实难堪，要是重来一遍。

抱抱不够。

张真源本来只是一个踉跄，可对上那人的眼后倒是真晃了神，重心不稳，僵硬的往前栽去。侧对他倒下去怎么说也是脸朝地摔倒，可那不爱说话的人突然攥紧他的衣角，另手拦腰的强力搂进怀里。当他头抵上他肩膀时，很……痛。

所以张真源啊憋红了脸，大概是他反应突然灵敏，迅速从他怀里爬起的时候陈泗旭还没反应过来，于是腰上的手用力的反倒显得有些突兀，像是刻意。

“…”他松开了手，撇过头去不看他，伸手在印象中的位置探去，没捞到地板上不知道被自己扔哪去的乐理书，反倒又抓住了那人温热的手。

还是触电般的弹开，谁都不敢看谁，别扭的歪着头希望无言来冲淡脸上的粉红。

越无言内心活动反而越强烈。

不能待下去了。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晃晃的站了起来，陈泗旭又被该死的默契点燃了紧张，板着冷冰冰的脸近乎僵硬的往前走。

他踌躇了半天，别扭的说了
“……那个…谢谢…”

“哦。”不回头。

陈泗旭一下没站稳，歪歪扭扭磕在书柜上，又强装淡定的咳了几声，借着抬手掩嘴的动作用余光偷偷瞟了他一眼，被发现后尴尬又不失正直的跑走。

“那个时候你真的好蠢。”

张真源手轻轻捧着他送的冰饮，咬着吸管含糊的说道。在面前的人送来白眼前假装被冰饮刺激的眯起眼睛，又悄悄撑开看他的反应。

“摔的明明是你。”

“……”嘴上掰不过陈泗旭的他只得作罢，松开咬着吸管的嘴抿唇傻笑。整个人向下缩了一点，试图趴在桌子上，手肘碰到桌上他的手肘，膝盖碰到桌下他的膝盖，又想了想，究竟是什么时候，你开始义正言辞的占你后桌，我的地盘了呀。

图书馆碰见过一次后，心里就有无名的期待一直在摇曳。尽管他叫什么名字都不曾知道。

但你知道吗，他是第一个和我隔着书架，背靠背交流音乐的人——不，我们几乎没有说过话，但总认为那样的感觉是不可取代的，无数首歌都写不出那种感觉，只有当你站在我身边。

但之后的见面便有些零碎，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进展，总觉得见到了就像流水哗啦啦，喧嚣得要命，可就是抓不住。

你见到我会不会觉得像高山？就……世界上唯一一个的那种。

高山流水那一种。

在对对方的印象快要渐渐淡化的时候，开启了新学期，文理分科，也就意味着分班。

所以当陈泗旭坐在新教室新位置趴了个天昏地暗转身时居然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不夸张，两个人都抖了下，又因为那一秒抬眼相视该死的默契。

陈泗旭迅速转过身去尝试接受这个事实。

自己的同桌开始问起了名字，陈泗旭猛然回过神啊了一声，他只好再重复一遍。

“陈泗旭。”他说，又担心自己声音太小，就打开了书本封面给他递过去。

张真源整理上学期笔记的手突然慢下来，暗暗琢磨听到的三个音节到底是怎样的，有没有听错，或是说到底是哪个字呢？眼神不停的瞄，可就是看不清他课本上的字……

“嘿，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啊？！”

张真源回过神来，看到坐在身边的新同桌，立马反应过来用自己常年的交际能力说

“陈泗旭………张、张真源！”旭的尾音渐渐淡去，本以为成功掩盖了一慌张说错名字的事实，却看到前桌那微微侧过来的身子。

……丢死人了。

“哎你们认识？还有问名字的时候怎么都是‘啊？’，逗死了。”陈泗旭的同桌开口，好奇的转过身来趴在后桌上。

张真源犹豫了一下，摇头，碰巧陈泗旭发出了“嗯”的回答，接着对上了他的眼睛。

……

虽然第一次正面交流但是……总感觉……你这是在威胁我。

然后张真源立马调头乖乖点头如捣蒜。

然后就不再去看他，扭着奇奇怪怪的字体试图静下来抄笔记。

可是…忍不住啊。

他转身递书时总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他听到好玩的东西时会微微笑又立马高冷，有时候心情好会轻轻哼歌，上课困了就会在书上鬼画符，下课就瘫在座位上——大多数时候张真源也会瘫在桌子上，然后下巴抵着桌子看着瘫在桌上上的他的后脑勺。

有一次实在太困了，把头死死埋进胳膊里，听到上课铃刚悄悄露出眼睛，就被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身的陈泗旭吓到了。

他也匆匆忙忙转过去，像被发现了什么一样。

他在看我吗？

……张真源把红透的脸埋进桌子里。

悄悄熟络起来大概是因为体育课。

教室的人走了一半，陈泗旭也起了身，张真源就慌乱的把文具塞到座位里，试图跟上他的脚步，可那人几乎没有要走的意思。

……？张真源手上的动作开始变慢，眼睛却疑惑的看着陈泗旭一动不动的背影。终于他转头了，似乎故意瞅了张真源一眼，吓得张真源手立刻开始颤抖，草草收完了课桌。

看到这样子的张真源心里忍不住笑了一下，陈泗旭开始有些动作了，离开他的座位向外走去，别扭的借着余光瞅着他有没有跟上。

还是…很乖的。

陈泗旭在前面走着，张真源在后面跟着，就连脚步都不经意的合上。

不行，别扭。然后张真源执拗的想要改变不经意和他靠近的事实，试图改变自己的频率，然后就乱了脚步，又形成了顺拐的尴尬局面。

张真源懊恼的停下来，像个刚学走步的小孩不知道接下来该迈哪只脚。陈泗旭也停了下来，因为他没有听见他的脚步声了，回头看到他憋红脸的样子，转头都忘记了，直接笑了出来。

张真源咬着嘴唇抬眼看陈泗旭的笑颜，心里小鹿乱撞。陈泗旭反应过来后低头转过身去，张真源从他晃晃的背影里看到他耳廓都是红红的。

心里的感觉突然乱乱的交织着，一不小心踩到自己左脚的鞋带，踉跄了一下。张真源一边庆幸着自己没有再次摔他身上，一边羞耻的蹲下身。陈泗旭的脚步停了，在原地打着节拍，没有回头看他，但…是在等他吧。

张真源再起身时脑袋已经有些不理智了，可能是天太热了吧。电线杆上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叫着，张真源一下一下踩着陈泗旭脚步走着。

后来全体自由活动的时候大多数女生选择了羽毛球，男生选择了篮球，可和大家都不太熟络的两个人就开始绕着操场走圈圈。

陈泗旭是没料到的。自己本来是想随意走走，没想到他还真的傻乎乎的跟上来了，他犹豫了一下，假装没有看到他的轻声哼起歌，期待着什么。张真源悄悄附和着，两个人声音都抖抖的，直到唱完大半首，才真正的算是投入进去。

“你喝下第三杯酒

  说你要跟着我走  ”

“说你要跟着我……走、”

陈泗旭突然暂停脚步，鼓起勇气转过身面对他，那人却投入的闭眼唱歌，等睁眼已经撞向那个人的怀里，最后一个尾音也弱弱的揉进他的眼睛里。

“走啊。”

他听到陈泗旭说。

03.
“你撞了我多少次。”

“……哪次不是因为你！”

“因为是我？那就是你故意想撞我哦。”

“才没有！每次的根本原因不是因为你嘛！”

“那你是说我想要你撞我？”

“……”张真源放弃沟通，恶狠狠的咬着吸管，然后被陈泗旭强行介入在嘴唇下方的手掐断力气。

他只是义正言辞的把他嘴里的吸管扯了出来，还加上了一句不许咬。

……有什么关系嘛。又羞又恼。

“陈泗旭……？”

“嗯？”他耐心的整理着耳机线。

“……你”

“？”他的手开始停下动作，认真的等待他的话。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突然有点开不了口，把头微微偏向一边然后抖着声音问：

“就是……你和别人靠得很近的时候，会脸红吗？”

身边的空气突然静默，张真源还是耐不住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很认真，而且是直直冲着他的心来的。

“这样吗？”陈泗旭突然压近，他看见他的嘴唇动了两下，却什么也听不见。

他微微偏过头，轻轻侧擦过他的鼻尖，在距离不到两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似是低眉看了他，总觉得有睫毛扇动的痕迹，把空气都变得暧昧。然后又缓缓后退。

张真源不断过滤着他刚才的行为和动作，大脑缺氧，鼻尖上还惨留着他的温度，整个人反应都慢了。

他试探的去看陈泗旭，可他没有说话，似乎在沉思，过了很一会儿，他才说，

“和喜欢的人靠很近会脸红吧。”

张真源看到他红红的耳廓，不知道该怎么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毕竟从这件事发生到他说出结论，他沉默了那么久。

他无法确认在这个间隙中他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人。

“偷换宾语。”张真源还是咬着吸管，但是冰饮有点酸。

04.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去的，大概是脑袋里乱乱的，蹭了蹭手臂就这样睡着了。再迷糊睁开眼陈泗旭正在戴着耳机听歌，手不安分的放在自己头上，跟豆查理一样。张真源挪了挪脑袋。而之前的事情就像没有发生过。

张真源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看着他。他似乎察觉到他醒的动作了。

“醒啦？”

“嗯……”张真源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接受了陈泗旭塞进耳朵里的音符，正在耳边跳动。

“这首歌叫什么？”

“乌云乌云快走开。”
“骗你的。”

“别找我麻烦啊。”

“挺麻烦的，和你在一起。”

“在一起？”陈泗旭开口问。

“……”一点都不会抓重点。张真源羞恼的继续趴在桌上不打算看他了。

“在一起吗？”
“在一起唱这首歌。”

“……好。”

你不说那么多字，那就一半就好了。

他和陈泗旭确实找过很多麻烦。

小心翼翼的第一次约见用小纸条传递信息，说在图书馆见面，然后因为两人聊久了靠着肩膀傻乎乎在书柜边睡着了耽误了关门时间被管理员diss。下雨时推搡着肩膀结果第二天淋湿了一身，考试两个人一直在此起彼伏的咳嗽，不知道打断了多少人的思绪，最后还一起考了班级前几，幸灾乐祸的溜到嘉陵江边干王老吉。违反重点班的规定私自报名参加歌唱比赛，溜去大礼堂扛着吉他回来的时候被班主任的眼神瞪的要死，结果拿了第一名还额外给班级加分，嘚瑟得不行。上学为了等不在一个方位的他，到了离学校三分钟的路程的交叉口也不愿自己走，等他来的时候再一齐冲向书声琅琅的教室，然后被老师拦在门外罚站，结果因为太近，他在看，他在脸红，没有人注意到黑板上的内容。最后老师也实在没有办法，皱皱眉让他们俩进来了。陈泗旭还在恼。

这样就只有反背才能看到他了。

于是他的后脑勺就在张真源的视线里不安分的扭啊扭，试图转过来看他。但张真源不敢看他，只是假装认真在看黑板而已。

他又想起当初一起唱过的别找我麻烦。

可后来某个时间节点，似乎没有勇气找你的麻烦了。

05.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能只是因为考试失利，因为小麻烦多了起来，反倒觉得自己好像活得力不从心，然后在距高考还有一个月的时候，他说我们这段时间还是各自努力吧。

张真源看到面前人的身影晃了晃，然后草草嗯了一声。

心闹的时候渴望安静似乎只会让人烦闷，他实在不知道怎么梳理脑子里各种公式和陈泗旭的关系。又或许是陈泗旭和自己的关系。

就是突然懦弱，突然不敢面对，突然觉得自己离自己想要的生活好远好远。他在想是不是应该为自己努力？然后把占了自己生活大半部分的他赶出去？

他这样做了。他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最后换了陈泗旭的一个“嗯”。

他有点害怕陈泗旭误解他的意思，但又不能冲上去慌忙解释我不是要和你绝交的意思……那太糗了。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真源回到家看到床头边那个歪着小脑袋抱着星星罐的小羊，突然特别特别想他。

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它，把盖子轻轻的扭开，拎出一个奇丑无比的星星。

这会儿是真相信是这个傻子自己折的了。张真源笑了笑。

敲门声突然响起，张真源一惊握紧了手中的星星，然后听到门外妈妈催睡觉的声音，含含糊糊回着好，接着把灯关了。

整个房间只剩下了床头灯的光亮。张真源打开手心中刚才被自己冲动压扁的星星，本来松松垮垮就时刻要崩的样子，这会儿彻底失去了原来的形状，纸带散开了，张真源却依稀看到了陈泗旭歪歪扭扭的字迹。他小心的挪到微弱的灯光下。

“你歪头很可爱。”

张真源脑袋一热，立马把纸条藏进被窝里，下意识环顾四周担心别人看到现在羞得不行的自己，然后再次拿出纸条确认字迹，捂着被子闷得嘿嘿笑。

可是我还跟他说了那样的话…张真源开始难过，他又一个一个的拆了那小罐子里的星星，全是些不太正经又从未听他正面说过的话。

“眼睛很灵动。”

“唱歌很喜欢。”

“跟着我的脚步的声音。”

“风吹刘海的时候很好看。”

……

一口气看完所有纸条，还悄悄望窗外的月亮，怕被知道些什么，收好纸条后缩进被子里撞枕头，还是清醒不过来。

第二天的中午午休张真源也没有回家，盯着陈泗旭的后脑勺发呆。

犹豫了很久很久然后捧出全是褶皱的纸条堆桌子上，伸手又收回，最后还是抖着用食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背。

“呃……那个……”

“你……可以帮我把这些折回去吗…？”

“……”陈泗旭看着自己直直白白写的话就这样光明正大放在两个人之间，呼吸都困难了。
“哦。”他伸手去拿，满脸的冷漠仿佛在叫嚣着你是不是傻子啊不知道自己学吗。

如果不是看到陈泗旭红了的耳朵，张真源肯定觉得自己又被怼输了。

陈泗旭认真的样子真的很好看。于是他开始在纸上写着，一边红着脸笑。

“所以你怎么了。”陈泗旭仔细说折着星星，语调一点情绪都听不出来。

“……就是…觉得好像有点茫然吧反正就是很乱。然后自己离想要的自己越来越远了吧，就…很力不从心的感觉。”

“那你就把锅扣我头上？”

陈泗旭没有感情的语调让张真源心慌了，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去解释，同时还为他的不理解感到闷燥。

“我…”

“你难过你跟我说嘛…我可以哄你嘛……”

张真源还没压制住脸红，两个人的暧昧空气中突然闯入别班女生，张真源慌乱的扑在桌子上用身体盖住所有纸条。突然近在咫尺的他的脸也把正在折星星的陈泗旭吓了个由青到红再到黑。

……

……歪你为什么要用看智障的眼神看我是真的有人来了啊！

陈泗旭不管他，还是在一下一下重复着动作，都不抬眼看。

“……呃那个？陈泗旭？”

“嗯。”

“你、你现在有空吗”

“没有。”

场面一度尴尬，而陈泗旭还是事不关己的样子，张真源看着……张真源表示不想看。

“啊…你还会折星星吗~”

“我只会给张真源折星星。”

埋在桌面的小脑袋上的呆毛突然被风吹起，张真源努力压住桌面上所有的纸条，假装身体没有抖。

“那个我、我、”

“对不起，我还欠张真源很多星星没折完。”

“……”女生自讨没趣的走开，手里粉红色的信封被捏得皱皱的。

女生起身走开后陈泗旭也站了起来，张真源听到动静还以为陈泗旭真的就同意了些什么……然后看到女生前脚走出教室陈泗旭后脚就锁了教室门。

……

真绝。张真源偷偷傻笑。

陈泗旭走得有点快，有些刹不住的感觉，直直的就到了张真源的面前。

他说，

“你和喜欢的人靠得很近的时候会脸红吗？”

张真源还没有说话，但已经回答了。

于是陈泗旭很满意的歪头侧过他的鼻尖，实打实的碰上了那处柔软，然后红着耳朵没有再犹豫的看着他的眼睛说，

“我和你靠近的时候会脸红。”

“偷、偷换宾语…”

“曾经把‘别人’和‘喜欢的人’是换了，但现在没有。‘喜欢的人’不一直都是‘你’吗。”

06.

“你歪头很可爱。”

“这样？”张真源傻子一样的歪着头。

“对。”陈泗旭凑了上去。

“不仅可爱，还方便亲。”

——End.

啊啊啊…赶了几个晚上几个中午……可能没写好……（达到四十分钟一千……

还是没能按时发qwq

祝我们张真源小朋友！生日快乐！

开开心心健健康康哦。

【90°鞠躬】